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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幽徑句造成的這種迷惑使人感到撲朔迷離,以至于在讀這樣的句子時不得不多花些時間才能正確理解它們。例句(12.31)是來自Trueswell et al.(1993)的一個例子,這個例子在Ferreira and Henderson(1991)的試驗中有些修改,讀這個句子的人往往會錯誤地把the solution剖析為forgor的直接賓語,而不把它剖析為嵌入句的主語。這是次范疇化優(yōu)先性的另一個例子,這時forgot優(yōu)先選擇直接賓語(VP→VNP),而不是優(yōu)先選擇句子補語(VP→VS)。不過,這樣的差別還是令人捉摸不定,我們只能在受試者花很多時間來讀單詞was時,才能注意到這種撲朔迷離的情況。怎樣了解到受試者究竟用了多長時間來讀一個單詞或短語呢?一個辦法是把一個句子在計算機的屏幕上展開,在同一時間展開一個單詞或短語;另一個辦法是使用眼睛追蹤器(eye-tracker)來追蹤受試者的眼睛在每個單詞上徘徊的時間。Trueswell et al.(1993)在不同的試驗中使用這兩種方法進行測試。這種“微型花園幽徑”的效應對于單詞was的影響說明,在剖析這個句子時受試者首先選擇直接賓語的剖析,誤入了花園幽徑中。這樣,受試者就不得不重新進行分析,重新安排他們原來的剖析,最后終于認識到應該把剖析引導到一個句子補語中,從而得到正確的剖析結果。與此相反,對于那些優(yōu)先要求句子補語的動詞(如hope),就不會像was這樣要多余地花費閱讀時間。
這樣的花園幽徑句不限于英語中。Gilboy and Sopena(1996)給出了西班牙語中的花園幽徑句的例子,見例句(12.32)。在這個例子中,que(與英語的that類似)是有歧義的,它可以作為關系從句的標志,又可以作為句子補語的標志。所以,在讀到短語dos hijas時,讀的人認為這個句子的意思是“這個男子對這個女子說,他有兩個女兒”;當讀到第二個que的時候,讀的人必須重新剖析que tenia dos hijas,把它剖析為名詞mujer的修飾語,而不是作為動詞dijo的補語。為了便于理解,在西班牙語單詞的下面已經(jīng)注出了相應的英語單詞。
El hombre le dijo a la mujer que tenía dos hijas
The man her told to the woman that had two daughters
que la invitaba a cenar. (12.32)
that her he invited to dinner.
(這個男子對這個有兩個女兒的女子說,他想邀請她吃晚飯。)
例句(12.33)是Mazuka and Itoh(1995)中提出的日語中的花園幽徑句。在這個句子中,一直到讀到mikaketa(看)時,讀的人都認為這個句子的意思是:Yoko看到那個在十字路口的小孩,但是當他們讀到takusii-ni(taxi-DAT,出租汽車充當給予格)時,則要重新分析,不是把kotomo-o(小孩)分析為mikaketa(看)的直接賓語,而是把它分析為noseta(放到)的直接賓語,而takusiini則分析為noseta的間接賓語。為了便于理解,在日語單詞的下面已經(jīng)注出了相應的英語單詞:
Yoko-ga kodomo-o koosaten-de mikaketa takusii-ni noseta.
Yoko-NOM child-ACC intersection-LOC saw taxi-DAT put on (12.33)
(Yoko把這個小孩放到她在十字路口看到的出租汽車上。)
在西班牙語和日語以及例句(12.29)和例句(12.31)中,花園幽徑是由動詞的次范疇化的優(yōu)先性引起的?;▓@幽徑和其他一些方法還用來研究除了次范疇化的優(yōu)先性之外的很多其他類型的優(yōu)先關系。Jurafsky(1996)給出的例句(12.30)表明,有時這些優(yōu)先關系是詞類的優(yōu)先關系(例如,houses在這里看成一個動詞還是名詞)。很多這樣的優(yōu)先關系是有概率的,它們與此文描述的概率的類別是有關系的。MacDonald(1993)指出,人的語言處理對于一個名詞是作為成分的中心語還是非中心語是很敏感的,對于單詞與單詞之間的搭配概率也是很敏感的。Mitchell et al.(1995)指出,句法的短語結構頻度(諸如關系從句的頻度)在人的語言處理中起著一定的作用。Juliano and
Tanenhaus(1993)指出,人的語言處理對于詞匯與短語結構的頻度的結合也是很敏感的。
除了語法知識以外,人的語言處理還受到許多其他因素的影響,我們將在以后描述這些因素,包括資源的約束(例如記憶的局限性)、主題結構(例如一個動詞是不是要求語義施事或受事)、語義和話語以及其他上下文約束。人的句子剖析所用的知識源一般是一致的,但這些知識源使用的時間進程(time course)卻缺乏一致性。Frazier和他的同事們指出,在人的剖析中,開始解釋時使用純句法知識,然后才使用語義知識、主題知識和話語知識。這種觀點常常被稱為“模塊論”(modularist perspective),最新的研究可參閱Frazier and Clifton(1996)。持這種立場的研究人員一般認為,在人的頭腦中,句法知識是一個獨特的模塊。其他很多文獻,包括(MacDonald, 1994; MacWhinney,1987;Pearlmutter and MacDonald, 1992;Tabor et al.,1997;Trueswell and Tanenhaus,1994 ; Trueswell et al.,1994), 持 “互動論”(interactionist)的觀點。互動論的研究人員認為,在人的語言處理中,人們遞增地使用多種信息。對于互動論者來說,人的語言剖析是一個互動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不同的知識源交互地對解釋過程進行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