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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翻譯史上都曾經有過片面注重譯文效果而受到歡迎的實例,其中有一些名聲很大,產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主要是對譯入語整個文化尤其是文學事業(yè)發(fā)展的影響,但是這些作品既然以翻譯的名義問世,從翻譯的角度究竟應該如何評價這些作品,至今仍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林紓是一個突出的典型。這位第一個大量介紹西方文學到中國來的翻譯家,不僅受到一個世紀以前的中國讀者的歡迎,而且在古文已不通行的今天,仍得到一些學者的欣賞。他的譯作錯漏百出,這是人所共知的,可是問題還不止于此。據錢鐘書先生在 《林紓的翻譯》一文中的分析,譯文中許多與原文不符的地方肯定“是林紓對原文的加工改造,絕不會由于助手的誤解或曲解”,“林譯的‘訛’決不能完全怪助手,而‘訛’里最具特色的成分正出于林 紓本人的明知故犯?!?/p>
無獨有偶,在半個世紀以前的美國,也出了一個根本不懂譯出語而取得巨大成功的翻譯家,那就是詩人龐德。他翻譯的中國詩集《華夏集》(Cathay) 1915年發(fā)表以后深受西方讀者的歡迎,他譯的《長干行》曾被評論家贊為二十世紀美國最美、的詩篇。然而, 西方讀者在龐德譯作中看到的美,和中國讀者在唐詩中看到的美究竟有多少共性,就值得研究了。就以《長干行》為例,李白描寫三硤的兩句詩“翟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觸”龐德譯成這樣兩行:
You went into far Ku-to-en, by the river of swirling eddies. And you have been gone five months.
兩句十個字,錯了三個地方。第一,他不知道“瞿塘”是三峽之一, “滟滪堆”是其中礁石險灘的名稱、譯文刪去兩字,變成了一個叫“瞿塘滟”的地名。第二,他不知道“五月”指陰歷五月,相當于陽歷六月,譯文中卻成了五個月。第三,他更不知道“不可觸”是描繪陰歷五月間江水上漲時艷顏堆的危險可怕(諺語:“滟滪大如馬,瞿塘不可下,滟滪大如袱,瞿塘不可觸”),以為是指夫婦分離不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