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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契訶夫,通??梢约由蟽蓚€偉大的頭銜,即偉大的短篇小說家,偉大的劇作家。殊不知他還是ー個新聞記者。作為新聞記者,他同樣可以稱得上是偉大的。1890年4月,契訶夫揣著《新時報》發(fā)給他的記者證從莫斯科出發(fā),7月初到達薩哈林島(中國稱之為庫頁島),調(diào)查流刑犯和勞役犯的生活,在島上呆了 3個月零兩天。據(jù)他自己說:“在薩哈林島上,沒有ー個苦役犯,沒有ー個移民沒有和我交談過”(致蘇沃林的信)。歸來后,他斷斷續(xù)續(xù)用了長達4年的時間寫成了《薩哈林島》ー書。該書是一部新聞?wù){(diào)查類著作,是一部文學著作,同時又堪稱是一部嚴肅的學術(shù)著作。1980年黑龍江人民出版社出版了此書的譯本,名為《薩哈林旅行記》。1997年3月,遼寧教育出版社在“新世紀萬有文庫”中收入田大畏譯的契訶夫文集《莫斯科的偽善者們》,其中也 摘譯了《薩哈林島》的部分內(nèi)容。作為新聞記者,契訶夫的偉大,不僅體現(xiàn)在薩哈林島上筋疲カ竭的采訪中,也體現(xiàn)在回來以后的長征般的寫作過程中,甚至也體現(xiàn)在動身前的大量的資料收集整理中。
契訶夫的小說早在20世紀初葉起就被譯成了中文。清光緒丁未年(1907),吳禱就翻譯了他的短篇小說《黑衣教士》。這也是有史料記載的最早譯本。該小說是根據(jù)日本薄田斬云的譯文重譯的,作者的姓名當時被譯為溪崖霍夫,由上海商務(wù)印書館作為袖珍小說在6月間出版。譯文后有口譯者寫的介紹作者的短跋。從短跋中可以看出,日譯本是在1904年7月16日契訶夫逝世之后出版的。譯者吳禱是我國早期的俄羅斯文學介紹者之一,他除了翻譯契訶夫的《黑衣教士》之外,在同一年他還從日文轉(zhuǎn)譯了萊蒙托夫的《銀鈕碑》(即《當代英雄》的第一部第一章《貝拉》)和高爾基的《憂患余生》(即《該隱和阿爾喬姆》)。
接著在1909年,周樹人(魯迅)和周作人合譯的《域外小說集》在東京出版,其中又收了契訶夫的《戚施》(《在莊園里》)和《塞外》(《在流放中》)兩個短篇,書后附印一段《著者事略》,這段《著者事略》是我國最早論述契訶夫的文字。契訶夫的名字早期有吳禱譯的溪崖霍夫,后有譯為奇霍夫、乞呵夫、柴霍甫,現(xiàn)在通用的契訶夫的譯名則源于這個集子。同年天笑生(即包笑天)譯的奇霍夫的中篇小說《六號室》(《第六號病房》)刊于上海出版的《小說時報》上。1915年又由上海有正書局印成單行本。 1916年陳家麟和陳大鐙根據(jù)英譯本翻譯了契訶夫的短篇《風俗閑評》,分上、下兩冊, 共收23個短篇。
五四運動后,俄國文學作品被大量介紹過來,契訶夫的作品也時常見于報端刊物。在報紙方面,北京出版的《晨報副刊》,在1920—1921年期間,曾先后發(fā)表了沈穎等人所譯的契訶夫的《老園丁的談話》、《神學院的學生》、《圣誕節(jié)》、《溫珈》(《萬卡》)等十幾篇短篇?!冻繄蟾笨吩?921 —1922年期間,也先后發(fā)表了耿勉之等人譯的幾篇小說。在雜志方面,1919年第六號的《新青年》上,發(fā)表了周作人譯的《可愛的人》。1920年第8—12號的《新社會》上發(fā)表了耿濟之譯的《侯爵夫人》,5月號上又發(fā)表了耿式之譯的《濘泥》,同年10月,《小說月根》出版了《俄國文學研究》號外,其中刊載了契訶夫的傳記和照片,還發(fā)表了王統(tǒng)照譯的《異邦》和鄧演存譯的《一夕談》(《靜諾奇卡》)兩個短篇。同時,《東方雜志》上也曾發(fā)表過耿濟之、胡仲持等人翻譯的小說,于1921年輯成專冊,作為上海商務(wù)印書館編譯的“東方文庫”中的《近代俄國小說集》第3冊出版。1923年共學社編譯的“俄羅斯文學叢書”中又收有耿濟之和耿勉之合譯的 《柴霍甫短篇小說集》。以上介紹的均是散文。1921年,共學社編譯的“俄羅斯文學叢書”中又專出了ー套《俄國戲曲集》,其中收有4種契訶夫的戲劇作品:鄭振鐸譯的《海鷗》,耿式之譯的《伊凡諾夫》、《萬尼亞叔父》和《櫻桃因》?!抖韲鴳蚯分械膭”尽度妹谩泛汀洞镭洝?、《求婚》、《婚禮》、《紀念日》等獨幕劇,都由曹靖華譯成中文。《三姊妹》于1925年由商務(wù)印書館出版?!洞镭洝返泉毮粍∮?927年由北京未名社出版。